“成，那你扶着我去。”
“行。”，靳悦揽住司洛的腰，让司洛也揽住他的，靳悦突然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司洛走得缓慢，伤口还在疼，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靳悦的话。
“我差一点背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我让你失望了。”
司洛停下动作，右手撑住墙上的扶手，左手攥住靳悦的衣服，换了两口气，“靳悦，我真的很失望。”
“对不起。”
“人会因为感情产生一些投射，投射会反馈给选择，这都是很正常的，可是靳悦，你不该这样。你是警察，正义刻在你的骨子里，这么多年来，你的每一步都走得坦然无畏，谁都可以产生歪念，但你不行，尤其是为了我，那更不行。”，司洛被靳悦扶着靠在墙上，靳悦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喜欢你正是因为你的心，我受到你的影响开始学着做一个好人，靳悦，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初心丢了呢。”
“对不起。”
“看着我说。”，司洛的手捏了捏靳悦的手腕，“你看着我。”
靳悦抬起头，羞愧、自责、后悔在眼里轮番浮现，“对不起，洛，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不要为了我选错路。曾经我的路是被迫的，我没有选择，我也没有…没有资格做选择，我不得已长歪成了这样，不把人当人看、把快乐建立在痛苦上，可是靳悦，和你在一起之后的路是我自己选的，因为你，我没有办法再享受痛苦，我连一丁点儿的苦都吃不了了。你改变了我，我第一次想努力当个正常人，可你突然和我说你要走上一条歪路。”，司洛小口喘息，身体没有太大的力气，被靳悦重新打横抱在怀里，手里还捧着靳悦的饭盒，“靳悦，我第一个不同意，我不许你的手上有污点，更不许你的心变脏。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
“跟我道歉。”
“对不起。”
“重新说。”
“对不起主人。”
“重新说。”
“对不起司洛。”
“原谅你。”，司洛摸了摸靳悦脸上的红印，是他自己刚才打的，“不要背弃自己，更不要为了我做错误的选择，我会恨自己的。”
“对不起。对不起司洛。真的对不起。”
“都说了原谅你了。吃饭去。”
“好。”，靳悦抱着司洛进了茶水间，将司洛放在椅子上，又把饭盒放进微波炉里转，自己蹲到司洛身边，“对不起，我以为那样可以帮你报仇。”
“报什么仇？你是个警察，说出这样的话你也不嫌丢人。”，司洛的手心压住靳悦的脑袋，“如果真的想报仇，多得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多得是替我出头的人，轮得到你么。靳悦，不要为我染上这些想法，也不要因为我动摇，你才是正道，正道、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