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地骂道：“艹！急着去投胎！”
正好前面路口一个绿灯，大众踩着尾巴离开，严锐川的揽胜停在等待线内，心头冒火，眉头紧锁，压在眼眶前，眉尾斜飞入鬓，本来久不耐烦的脸上添上几分怒火，更显桀骜不逊，他咬着后牙，大骂着脏话。
回过神，想起陈程还在身边，给自己找补：“开车的人都容易生气。”
陈程很给面子，“知道，路怒症。”
心里却在想着，你不开车的时候脾气也不好。
在遇到陈程之前，严锐川单身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脾气不好没耐心，严锐川嘴也很毒，不论男女一视同仁。
开学的时候别的男生都在抢着帮女生搬桌子拿书，严锐川坐在那巍然不动，有女生主动找他帮忙，严锐川理直气壮的一句，“你自己搬不动吗？”就给人怼了回去。
很多女孩脸皮薄，本来就不好意思主动告白，经过这事，更没人敢跟严锐川告白，生怕他冒出一句：“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
绿灯一亮，严锐川的揽胜立刻冲了出去，气势汹汹的连超两车后，一个拐弯，熟悉的场景映入陈程眼帘。
宁大。
车开到宁大后门的一个小巷子里，严锐川停好车，看向陈程：“下车。”
陈程神情复杂，沉默下车。
这会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巷子里没什么人，严锐川轻车熟路的走到一间老旧的小店，招牌被烟熏火燎多年，依稀能看出是江州炒粉几个字。
店里没人，老板坐下椅子上休息，桌上泡着壶茶，手上支着根烟，慢悠悠的抽着。看到严锐川进来，他笑了笑，语气熟稔：“好久没来了。”
严锐川点头，“两碗牛肉炒粉，一份正常，一份少油少盐多放菜。”
老板看了眼严锐川身后的人：“一起的？”
严锐川再次点头：“嗯，一起。”
老板掐了烟，起身打开灯，把卷帘门拉下来一些。
严锐川找了张桌子，很耐心的用纸擦了两遍，连桌边和桌角都没放过，又找了个椅子，埋头擦拭，然后端给陈程，说“坐。”
陈程垂着眼睛，看着那张被严锐川擦得很干净的椅子，没说话。桌椅很多年没有换过，即使反复擦洗，还是有一层抹不去的油光。
以前陈程从不会来这样的小店，没别的原因，觉得不干净。
陈程坐下后，严锐川又去拿了碗筷，跟在厨房炒面的老板说：“用你点热水。”
老板探出头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