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迎客让邵君摸索出来一件事，但凡知道自己是加文带的奴隶，都会打的格外狠。脸上一肿起来表情一定会走样，一下一下叠加会恶性循环，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宁愿自己不留情面的十下也好过三指宽木尺被客人教导一下的好。
刚刚用余光看到客人的眼神，他猜想，加文应该就在附近，只是他还没胆子左顾右盼证实自己的猜想。
“先生您好，欢迎来到宴夜，请您尽兴。”
或许刚开始几个邵君还还保留着那一点点的自尊，到了此刻，邵君只想让自己少受些刁难。
邵君依规矩向来客问候。
许是被打的脸颊发红发亮了，眼底的倦色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先生，奴隶笑的可还入眼？”做多了便会麻木，这种可怕的习惯在侵蚀邵君，但他毫无办法，心底的屈辱不甘即使有，也会被打的支离破碎不敢显现。
客人没有反应，脚步往后微退了半步。
邵君见人没有反应，便摆正姿势等着即将打下来的木尺。
“邵君”来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叫出这两个字。
邵君停到熟悉的声音迟疑了片刻，面前的人是——修瑾？
邵君膝行退开半步，上半身在地上低伏，额头触底，他异常平静的叫了一声‘主人’。
他原以为这两个字是多么难以启齿，他原以为自己会在加文的逼迫下叫出这两个字，没想到此刻竟然如此心如止水。
“你这是……”修瑾被邵君这般低微的服从姿势惊到，内心阴暗的角落滋生些许快感，修瑾自知，那是征服欲。
“邵君在练习如何笑”邵君没得命令便也没有抬头，嘴上和身体的条件反射让他在心里鄙夷自己，鄙夷过后有些自暴自弃。
“你起来”修瑾瞬间清醒，他不该对邵君有征服欲，眼前这人是他的爱人，若是假戏真做，那便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是，主人。”
再次看眼前的人，修瑾握住了拳，他的指甲开始发痛，那种痛像是心脏被揉搓，传导向指尖。
跳过邵君，修瑾看到了坐在吧台一脸审视的加文。
修瑾正了正身形微微点头，瞬间明白了加文的意图，这是场考核，对邵君也是对自己。
“我要如何做？”修瑾俯视的视角只能看到邵君的头顶和后颈，邵君低头了，那个之前永远不肯低下脑袋的人，低头了，这样的驯服，这样的卑微。
“主人觉得邵君笑的可还入眼？”
修瑾抬起邵君的下巴，触手的温热让修瑾像是触电一般将手收回，邵君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