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酌寒下了课,还没出教室就拿起手机给齐舒瑶打电话,连着几次都无人接听,他有点慌,跑着出去了。

    这所学校和医院都是开放X的设计,没有围墙,教学楼和医院大楼都在街上随意坐落着,出了大门就是大街,今天街上又来了一批飞车党。

    而且今天这一批非常没有道德,对面的店被洗劫了,开头的那辆摩托上还反抱着个抢来的漂亮姑娘,男人们原始的叫喊声贯穿在街上,喊得秦酌寒更慌了,他手脚冰凉的沿街寻找着齐舒瑶的声音。

    这条街上最高的那栋楼里,齐舒瑶就站在窗子前看着几十辆摩托车飞了过去,面无表情的拉上了窗帘。

    没了刺眼的太yAn光,墙壁上的屏幕更清楚了,出现在上面的每一张脸都是老熟人,她看他们在镜头前面演戏是件趣事,可这位天天坐在这看他们,真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吃。

    她围着屋子转了小半圈,最后站定在他面前,双手cHa着口袋,

    “你儿子知道你还活着吗?”

    老人缓慢的抬起头,靠在了轮椅特制的靠垫上,他的脸和后面墙上的照片慢慢重合,甚至b照片上看着更有JiNg神气了。

    怪不得裴宥闻这小子长得还挺帅的,他爹这么大岁数了看着也不差。

    这场面诡异得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地方突然闯进来一个外人,裴于州没觉得奇怪,齐舒瑶看见了自己看着下葬参加葬礼的人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活着,也没觉得害怕,甚至还能聊两句。

    “你说裴宥闻吗?他其实已经不算是我的儿子了,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不参与我的事情,和我也不亲近。”

    他的嗓音很哑,像是从老旧的广播里传出来,说这几句话就喘得很厉害,但整T的气场还是没变,甚至b他在位是更强了。

    不过这些对于齐舒瑶来说都没用。

    “裴宥闻,他不是已经Si了吗,阎王好久之前就收到他了吧,他知道你在他Si后还和他断绝关系吗?”

    裴于州只是惊讶了一瞬间,随即就释然了,他点点头,慢慢的叹出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宥闻那孩子,被我的仇人当成他弟弟给杀了,埮希当时就在现场,他受不了这种刺激,之后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宥闻,我们也就一直随他去了。”

    “裴宥闻的X格,我说的是真的裴宥闻,他X格怎么样?”

    她问出来时没觉得裴于州会回答她,他甚至都可能会发脾气,可是这个严肃了一辈子的狠人竟然微微仰起头,回忆过去时脸上带着笑,

    “宥闻啊,他最听话了,特别yAn光,是小太yAn,他只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画画,什么事情都不参与。”

    只安静在家里画画的人会跑去地下舞厅喝酒?这当爹的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不懂?齐舒瑶并没有打算都说出去,只是她发现,这父与子的关系都是掺杂着欺骗和隐瞒,前面的秦酌寒和他爸,后面的裴于州和他儿子。

    “而埮希呢,他就是个疯子,他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我看着他的眼睛时,觉得他是b他哥哥还适合的我的继承人,可是啊,他心里有个底线,他从来不做犯罪的事情,因为他觉得,他爸爸是警察,他可以任X一点,但是不能犯罪。”

    他说这些的时候就是个炫耀自己儿子的老父亲,眼里充满了自豪,看得齐舒瑶一愣一愣的。

    真是在这小屋里憋屈坏了,都产生幻觉了,真以为自己是个好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