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你是要造反吗!”

    徐菁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淡漠的男人,再想想昨天晚上他干的那些事情,还有今天上午自己接到的电话,怒火攻心之后只觉得一阵头疼。

    魏濯没有应答,只是垂下了视线,落在徐菁的办公桌上,好像上面的花纹是什么值得研究的艺术品似的。总归他完全没有把徐菁的怒吼放在心上。

    徐菁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重重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屈起手指,用指关节敲了敲大理石的桌面,沉声问道:“魏总监,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解释一下吗?”

    她当惯了上位者,言语之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威严和压迫,只有两个人在的办公室里安静如深海,呼吸声都变得有些吵闹,只有墙上挂着的时钟还在咔哒咔哒的走着秒数。

    魏濯并非有意沉默和她对抗,只是徐菁叫他解释一下,他却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

    昨天晚上徐菁让他陪同自己一起出席一场应酬,和他们接下来的合作方进行接洽。陪同出席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几杯酒灌下肚对魏濯来说也不是为难,只是合作方的老板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赤裸的看待猎物的眼神,这让魏濯几次皱起了眉头。

    魏濯的相貌出挑,深眼挺鼻,举手投足都显得云淡风轻,吸引着人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他的身上放。他向来不缺乏追求者,无论男女,但是很明显,那位老板看待他的眼神不是简单地打量,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只叫他觉得作呕。

    徐菁和合作方的人相谈甚欢,酒桌上的话术向来都是吹捧为基调,辅以些茶余饭后的闲话,不动声色地再引入主题。一场饭吃下来都是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暗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