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华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接受了林初夏已经嫁人并且丈夫就是顾聿衡的事实。
“这小子满身铜臭味，哪里配得上你？”
毕竟在顾家，陶清华也不敢说得太明目张胆，只小声在林初夏耳边嘀咕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陶清华却是忽略了，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和林初夏的身上，所以，哪怕他特地压低了声音，其他人也基本都听到了这句话。
众人：“……”
顾老夫人只觉得心情有些微妙。虽然她平时嘴上也挺嫌弃自己的三儿子的，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外人的口中听到别人嫌弃自己儿子的话。
斟酌了一下语言，顾红袖出声询问道：“陶大师你和我三弟妹看起来关系匪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初夏：“他是我客人。”
陶清华：“她是我师傅。”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在场的人又再次愣住了。
半晌后，顾红袖喃喃开口：“陶大师，你刚刚是不是口误……说错了什么？”
她弟妹……怎么可能会是陶大师的师傅呢？应该是徒弟才对吧？
“没口误。这丫头就是我师傅！”陶清华道。
林初夏知道陶清华这是特地为自己造势，这好意她心领了。不过，陶老头真的没必要因为她而降低自己的身份。
“陶老头，你说错了吧，就算是师徒关系，那我们的关系也是平等的啊。我是你师傅，可你也是我师傅啊。”
“你当时不是说了不要拜我为师？我算你哪门子师傅？”陶清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那个……”林初夏神情有些尴尬，弱弱地出声，“我怎么知道你真的那么厉害啊，我那时候还以为你在吹牛皮呢。”
陶清华不悦地瞪他道：“我会拿这种事情来吹牛？我还需要吹牛？！”
“这我怎么知道……”林初夏神情有些囧。
“你们上次还说了，咳咳，”林初夏清了清嗓子，然后学起了他们说话的样子，声音有些沧桑，“我上回在山壁上画了一条龙，结果画得太逼真了，一点上眼睛那龙就腾云驾雾地飞走了……”
林初夏再次压低了声音，这次学的是陶清华的口吻：“我上回不小心弹了首曲子，结果大冬天的百花齐开放百鸟共和鸣……”
陶清华瞬间红了脸，吹鼻子瞪眼道：“那是喝醉酒时说的疯话，和平时清醒时说的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