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轻声道:“小姐何不遵从本心,边走边看?”
;遵从本心,本心是什么?
;便是喜欢什么,便接受什么。不高兴接受,便不接受!
;“呵!”
;聂韶音从喉咙里滚出一声极低的轻笑。
;之后,又微微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去回答紫衣的问题。
;半晌,她才伸手掀
;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道:“天又下雪了,除夕快到啦!过年过年,新的一年要来了。”
;虽然没有说其他话,却令人感觉到了希望!
;新的一年要来了,一切也都是全新的了。
;希望也好,灾厄也罢,都是新的。
;昨日之我已故,明日之我可期!
;*
;聂韶音没有赶走居春,居春也不会主动离开,便这么留了下来。因为蔺梵音距离康复还早,明镜台二掌柜的活计大部分交给了居春。
;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唯一发生改变的,便是紫衣对居春的态度。
;以往虽有防备,却也有关心,如今却全然都是防备。能不与居春说话,她绝不开口。
;次日,腊月二十六。
;刚刚清点完了逸王府送过来的年礼,聂韶音正要按照原单差人送回去,却又收到了来自于倾云山庄送来的一车年礼。
;这一车,是居春收下的!
;紫衣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小姐你当真不该将居春留下来!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我就说她会一心向着她的主子吧!”
;“你呀,还真的是冤枉了居春。”聂韶音轻笑,道:“纪先生同我说了,居春出门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倾云山庄送礼过来的管家,管家看见居春便直接将礼单丢给她,兀自跑了,连个回执都没要。居春赶着去明镜台那边接收一批药材,便只能将此事托给纪先生报给我。”
;紫衣白了聂韶音一眼,道:“小姐你就帮着她说话吧!”
;“紫衣啊紫衣。”聂韶音轻笑,伸手刮了刮紫衣的脸,道:“知不知道你此时是什么模样?活脱脱一个吃醋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