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南的心里又是什么呢。
虚无，一望无际的虚无。
观南坐在原地，背对着窗户，在稍微显得有些昏暗的屋子里，目光没有半分焦距。
她不需要看什么。
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看什么。
于是，水哥便再一次从观南那里，听她用着许观南的身体说道。
“我的快乐啊……”
“真是太短暂了。”
“短暂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观南眯眼，拿过手机，随手扣下了卧室里摆着的唯一一张照片。
没有人。
有的只是一片海。
蔚蓝无际的汪洋大海。
观南平静地打开手机，先是给自己点了一份粥，便对着通讯录查看起了未接来电。
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选了一个叫柳曼的，回了过去。
“喂。”
观南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因为方才从水里起来，多少还带着点鼻音。
柳曼的语气却是惊喜至极。
语调一时间都拔高了八度。
“南南，你好点了没啊，我担心死你了。”
观南眼里划过暖意，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微微犹豫，仿佛依旧是不习惯柳曼对她的善意。
柳曼，是她们公司对她最好的人了。